2019年12月8日 星期日

新選組簡史(二)——會津藩下的壬生浪士組

沒有隨同清河八郎回江戶的十三名浪士組成員,留在京都,以壬生村八木源之丞邸和前川莊司邸為屯所,但他們失去領袖人物,不知何去何從。最後他們決定投靠松平容保。三月十三日,松平容保正式收編他們,仍稱作「壬生浪士組」。壬生浪士組十三名成員如下:

芹澤鴨(水戶浪士)
近藤勇(江戶百姓)
土方歲三(江戶百姓)
原田左之助(伊予松山脫藩)
藤堂平助(旗本)
野口健司(水戶脫藩)
新見錦(水戶脫藩)
山南敬助(仙台脫藩)
沖田總司(白河脫藩)
井上源三郎(江戶八王子千人同心)
平山五郎(水戶脫藩)
平間重助(水戶脫藩)
永倉新八(松前脫藩)

這十三人當中,芹澤鴨、野口健司、新見錦、平山五郎和平間重助都是水戶出身,而近藤勇、土方歲三、原田左之助、藤堂平助、山南敬助、沖田總司、井上源三郎和永倉新八都是江戶試衛館的弟子和食客,所以壬生浪士組基本上就是兩個團體的聯合而已。

芹澤鴨
芹澤鴨在加入浪士組之前的身世充滿謎團,出生年份便有幾種說法:一說是文政九年(1826年),一說是天保元年(1830年)——即與清河八郎同齡,也有一說是天保三年(1832年),莫衷一是。唯一確定的是他出身水戶芹澤村,是當地鄉士芹澤貞幹的三男,本名叫做芹澤光幹,幼時過繼到當地神官下村家,改名下村繼次。據說曾經到江戶遊學,學習神道無念流劍術,獲得免許皆傳,擔任道場師範代。新見錦、野口健司和平間重助,都是水戶出身,又在神道無念流習劍,是下村繼次的同鄉兼同門,所以關係特別要好。

安政大獄前後,下村繼次捲入了水戶藩內部的鬥爭,他跟隨他的老師武田耕雲齋(水戶藩主德川齊昭時代的執政),在他手下辦事,負責籌措資金實行攘夷;但德川齊昭死後,武田耕雲齋也失勢,過去武田派的不法行為被秋後算帳,下村繼次被捕入獄,後來獲赦,正值清河八郎招募浪士組成員,下村繼次便改名換姓,以芹澤鴨之名,與新見錦、野口健司等同鄉同門一起加入浪士組。

至於近藤勇,他是武藏國多摩郡上石原村的豪農宮川久次郎的三男,原名宮川勝太。他在天保五年(1834年)出生,有兩位兄長,長兄音五郎,次兄久米次郎,早逝。父親宮川久次郎雖是豪農,亦好擊劍,他把自宅改建為道場,並邀請天然理心流的近藤周助(也是多摩郡出身)每月三回到自宅教授劍術,小時候的宮川勝太,每天就在自家道場裡練習劍術,直到十八歲才正式拜入近藤周助門下,才七個月就取得天然理心流目錄的位階(天然理心流位階分為六級,由入門始,順序為切紙、目錄、中極位目錄、免許、印可、指南免許),一般人需要兩三年就取得目錄,但宮川勝太只需要七個月,可見天份極高。他因此獲近藤周助賞識並收為養子,從此改稱近藤勇(因近藤周助本姓島崎,所以有一段時間自稱島崎勇)。文久元年(1861年)繼承養父的事業,成為天然理心流第四代。

土方歲三武藏國多摩郡石田村出身,比近藤勇小一歲,算是近藤勇半個同鄉。土方歲三是家中孻子,自幼父母雙亡,靠胞姊養育長大。他年輕時曾到江戶市裡的吳服店和木棉問屋當學徒,後來「輟學」,到各地鄉間一邊兜售家傳的「石田散藥」,一邊到不同的道場修習劍術。他的胞姊嫁給多摩郡日野宿名主(村役人)佐藤彥五郎,土方歲三也由此受到佐藤家的照料,而佐藤彥五郎同樣師承天然理心流近藤周助,與近藤勇是結拜兄弟,土方歲三透過姊夫而結識了近藤勇,兩個年紀相若的男兒情投意合,從此一起闖蕩江湖。不論在公在私,土方都是近藤身邊最得力的助手。

沖田總司則是陸奧白河藩足輕沖田勝次郎之子,生於天保十五年(1844年)江戶下屋敷。他是家中長子,上有兩位姊姊。他出生後不久父母雙亡,便由兩位姊姊照顧。沖田總司自幼酷愛劍術,大約九歲便進入試衛館跟隨近藤周助習劍,展現極高的天份,很受近藤勇和土方歲三等同門師兄喜愛。沖田總司雖是家中長子,本來可以子承父業,當一個家祿二十二俵二人扶持的足輕,但他志在學武,拒絕繼承家業,逕自脫藩,全心全意當一個習武之人。繼承沖田家業的是他姊夫井上林次郎(入贅沖田家),沖田林次郎後來加入了新徵組,仍與沖田總司保持聯繫。

沖田總司是近藤派中最年輕的伙伴,亦是劍術最高超的一人。他最得意的絕技是三段刺擊,一瞬間連刷三劍,看起來就像一劍,快如閃電,令人防不勝防,同門甚至他門的劍客與他過招,無不心服口服。據文書記載,他十二歲的時候便已跟隨近藤勇外出授徒,近藤勇不便外出的時候,則由沖田總司充當代理師父。他訓練弟子十分嚴格,比起近藤勇更令弟子懼怕;儘管如此,放下武士刀的沖田總司總是展現天真爛漫、平易近人的一面,這也是他受人喜愛的原因之一,近藤勇等人更視他如親弟弟般愛惜。

其他如原田左之助、永倉新八、藤堂平助、山南敬助等人,都是在浪士組結成之前便加入近藤門下。他們都是一流劍客,不過在加入浪士組的時候毫不起眼,直到新選組成立時,便開始活躍。

且說近藤勇等十三人獲松平容保收編為壬生浪士組後,便積極招募志士,擴充團隊,這時候加入壬生浪士組的有齋藤一、山崎烝、谷三十郎、武田觀柳齋等人。壬生浪士組很快有了規模,人多了便需要建立規則監管,於是他們內部自己選舉,挑出組織各部門的負責人:

局長(三名):芹澤鴨 近藤勇 新見錦
副長(兩名):山南敬助 土方歲三
助勤:沖田總司 永倉新八 原田左之助 藤堂平助 井上源三郎 野口健司 平山五郎 平間重助 齋藤一 尾形俊太郎 山崎烝 谷三十神 松原忠司 安藤早太郎
調役並監察(三名):島田魁 川島勝司 林信太郎
勘定役並小荷馱方(四名):岸田由太郎 尾關彌兵衛 河合耆三郎 酒井兵庫

除了人事安排之外,他們還建立了所謂法度的規矩,約束隊員的行為:

不得違背士道
不得擅自脫隊
不得擅自借錢
不得介入糾紛
不得私鬥
違背以上任何一項者切腹

日後「新選組」仍沿用這五項規則,在土方歲三的嚴厲執行下,隊員們謹守紀律,作戰時奮不顧身,令敵人聞風喪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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